苏梨子R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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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牛及】重逢以后(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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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秋山由加利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牛岛,一时愣在了原地,她刚从大阪回来,身后还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

  有那么一瞬间,秋山是惊喜的,她以为牛岛愿意回来代表他们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可是她很快就明白,牛岛今天是来看真咲的,这个宅子里,只有真咲是让他留恋的。

  秋山看着牛岛出神,牛岛却没注意到,两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牛岛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礼貌而生疏:“我今天带真咲出去玩了,回来的路上玩累了,睡着了,一会儿记得叫醒他,否则晚上要睡不着了。”

  秋山觉得自己的喉口有些干涩,只能僵硬地发出一个“嗯”的音节,她收回目光,觉得自己的注视在对方眼里或许就像一个傻子。

  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牛岛下了楼,沉默地从秋山身边走过,夫妻一场,落得如今的尴尬局面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等等!”

  秋山突兀地开口,而牛岛也应声停下来。秋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但她只是面上恢复了平静,一双手却把拉杆握得紧紧得,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我们聊聊吧。”

  “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秋山咬了咬牙:“就一会儿。”

  牛岛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

  

  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地坐着,秋山想倒两杯茶掩饰尴尬,却慌乱得把水洒了出来,秋山赶紧拿抽纸擦桌面,一边擦一边慌乱地道:“抱……抱歉,我刚下飞机,有点累了。”纸巾一碰水就烂,桌子看上去越来越乱了。

  牛岛沉默地接过秋山手上的茶壶放到一边:“你别收拾了,我来吧。”而后起身去厨房拿了块抹布,三言两语间就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秋山的目光跟随着牛岛的动作,她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个男人了,每每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的身影,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而这正是她可悲的地方,作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他们相处的时间或许还没有他跟队友相处的时间多。

  收拾完毕,牛岛重新坐到秋山面前,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这一次,是他先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真咲的抚养权。”

  秋山笑了笑:“你今天主动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跟真咲有关,这一句,依然有关真咲,这么久不见,你都不问问我好不好吗?”秋山的指甲在牛岛看不见的地方扣进了手心,尖锐的疼痛好像戳进了秋山的心里。

  牛岛不明白,离婚是秋山提的,现在倒好像是他的不是了。

  见牛岛面露疑惑,秋山有些泄气,自觉地换了一个话题:“那个孩子很像你……真咲,很像你。”

  秋山说这话时,神情有些落寞,牛岛也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还是他妻子的女人。

  认识秋山是在四年前,那个时候的秋山怀揣着排球梦想,充满活力,齐耳的短发就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干脆利落,如今,一身运动服变成了知性的职场装,齐耳的短发也因为妆容和首饰的关系平添了几分女人味。牛岛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让他感到陌生了。

  牛岛敛眸,秋山的话让他不知道怎么接口。

  看到牛岛的反应,秋山笑了,从肩膀小幅度的耸动变作形象全无的仰头大笑,她的笑声干瘪,仿佛一股从胸中涌出的呐喊,她笑得疯癫、她笑得悲凉、她笑得嘶声力竭:“牛岛啊牛岛,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好像用指甲刮玻璃时一般刺耳。

  吼完这句话,秋山如脱力一般靠回了靠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都会让她这么狼狈,她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骄傲在这个人面前都是那么得不堪一击。

  她用余光注视着牛岛的反应,只见牛岛陷入沉思。

  良久,牛岛抬起头,用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语调说:“我和你结婚的理由,你不是最清楚吗?”

  秋山一愣,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是啊,她不是最清楚吗?

  牛岛之所以会和她结婚的理由。

  她不是最清楚吗?

  又过了许久,秋山疲惫地睁开眼睛,“你走吧。”她的声音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她稍许往前坐了点,理了理耳鬓凌乱的发丝,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这场婚姻,不过就是一场笑话,他们早就该结束这场闹剧。

  牛岛点了点头:“保重。”

  这一声“保重”让她想笑,可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那句嘶喊声中消失殆尽,她连站起来送客的力道都没有,这番体面话已经是她的意志力在支撑了。

  牛岛再一次从秋山身边擦肩而过,秋山小声地开口:“牛岛若利,在你二十载的人生中,你有没有特别想得到什么人过?”秋山听到牛岛停下了脚步,“是你得不到就寝食难安、得不到就如坐针毡、得不到就芒刺在背,是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都想要得到的人。”没等到牛岛的回答,秋山轻笑了一声,“没有吧,你想得到的,从来只有胜利。你没有一个想那样对待的人,又怎么会懂我。”

  “不,你说错了。”

  秋山一愣,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置于寒窖边缘。

  “我有,有一个我耗费了高中三年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的人。”

  那一刻,秋山觉得自己彻底跌入冰窖。

  

  牛岛的那句话让秋山彻底乱了思绪,连牛岛走了都不知道。

  门打开又合上,“喀嚓”的声音让秋山回过神来。

  “那辆大奔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果然牛岛来过了吗,每次他都能让我体面的妹妹变得这么狼狈。”这个从玄关传进来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

  “想你当初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给牛岛下药,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结婚,这是牛岛唯一一次变脸,却也让我们家丢尽脸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走到厨房拿了一听啤酒出来,最后在秋山的面前坐下,“要说爸妈不待见牛岛的理由,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没理会秋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男人还在一个劲地说不停。

  “你说够了没有!”秋山厉声打断,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对上哥哥调笑的目光,她愤愤地别开视线。

  秋山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爱的男人给了她致命一击,她的哥哥又跑来这儿隔应她,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

  “看来今天跟牛岛的谈话很不愉悦啊,那我还是不跟你说那件跟他有关的事了,免得你迁怒于我。”

  秋山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哇,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少废话,到底是什么事!”

  秋山的呵斥让男人举手作投降状,然后扔出一个信封:“给,你自己看吧。”

  秋山将信将疑地打开信封,里面放的是几张照片,照片清晰度一般,像是从监控录像里面截下来的,上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着他最熟悉的轮廓。

  如果说,牛岛的话是把她推进深渊,那这些照片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照片上,那个男人不惜用自己的双手都要过护住怀中人的脑袋,脸上那份紧张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个人叫及川彻,是这次给他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在业界有着‘不败神话’的美誉……”

  后面的话秋山没有听到,虽然她不知道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牛岛对他的感情不一般。

  那个牛岛口中“花了三年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别再不忍心了,赶快动作吧,牛岛都找了这么个律师来跟你打官司了,对真咲和股份势在必得,你还想自欺欺人么,他根本不爱你。”

  哥哥的话,秋山听得断断续续,他的重点在于这句话的前半段,可秋山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而且哥哥给她看照片也志不在此。

  “我知道啊,他不爱我。”

  哥哥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顺着说了下去:“你知道就好。关于真咲和他的那份……”

  “我知道的,官司我会跟人好好准备的。”说完,秋山便起身,摇摇晃晃有些虚弱地上了楼,她哥摇了摇头,嘀咕了声,“女人。”

  ……

  从本家离开,牛岛并没有注意到一条大路上与他擦身而过的宾利,里头坐着的是他的大舅子,自然也不知道后来宅子里发生的事情。

  开回市区的路上,牛岛想着秋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你得不到就寝食难安、得不到就如坐针毡、得不到就芒刺在背,是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都想要得到的人。”

  那一长段的描述让他想到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就是及川——

  胜利时的欢愉、失败时的不甘,及川的每一个表情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到底是对手之间的心心相惜,还是别的什么更深层次的情感,他暂时不敢深究。

  前方是一条岔道,牛岛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开往另一个方向。

  ……

  推门的叮铃声让花卷贵大象征性地喊了一句:“欢迎光临。”但在看清来人是谁时,惊掉了下巴,导致最后一个音节的发音整个变了调。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牛岛郑重其事地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及川的队友。”

  “你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不知道。”

  “喂!这不是你拜托人的态度吧!”

  牛岛不语,花卷见状也坐回椅子叹了口气:“那,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要你把开业时及川给你的录影碟都给我。”

  “哈?”

  牛岛指了指电视屏幕:“那些比赛的录影碟,全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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