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及】重逢以后（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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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接下去的一段路正碰上下班高峰，车子开一段停一段开得很不爽气，及川显然心情不好懒得说话，一直保持着看景色的动作，牛岛也不强求，车子里安静地只能听到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
车流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挪了几百米，及川动手指了指前面一个红绿灯：“那个路口放我下去吧，这儿离酒吧不远，我走过去就好。”
但牛岛完全没有要靠边的意思，开了金口吐出两个字：“地址。”
“我说过了吧，我不带你。”及川瞥了一眼牛岛，又恢复了对牛岛看不对眼的模样。
“我过去吃饭，跟你没关系。”牛岛目不斜视，压根没被及川影响到，及川自讨没趣，哼了一声不理人了。
牛岛睨了眼及川，把手机开到导航界面递到及川手边：“输地址。”
没有过多的说明也没有过多的威胁，他甚至都没再看及川一眼，可一举一动间都充满着不容置疑。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机，及川抓了抓头发，最后叹了口气，懒得跟木头周旋，输入了酒吧的地址，按下确认，导航开始。
及川说得没错，酒吧离这儿是不远，前面路口打个弯再开了十分钟就到了。
牛岛把车停好，两人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条酒吧街，笔直的街道两边酒吧一家连着一家，霓虹灯的色彩成为了这条街的主色调，悠扬而不失气氛的音乐从露天的吧台流出，是个特别让人放松的地方。
及川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店，牛岛看了眼招牌，比起别人家朗朗上口的店名，这家店似乎有点随意过头了——懒得起名字。
为了贯彻店名的怠惰，这家店里没有一个客人，连员工都只有一个，正歪在吧台里，兴致缺缺地看着电视上的排球比赛。从背影只能看到一头红棕色的短发不怎么安分地卷翘着，他手上夹着一支烟，但从牛岛进来以后就没抽过一口，倒是桌面上落了一小撮灰。
“小花卷，一直这么没有干劲是不会有客人来的。”及川走上前，从花卷的手里抽走那支烟掐掉，“总是靠我们撑着生意我们也是很累的。”
花卷贵大转过身，露出一张懒洋洋没啥干劲的脸，他没注意到及川身后的人是谁，随口问了句：“又跟岩泉来了？”
及川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欠扁：“不，小岩还没到呢，今天我带了另一个人来。”说完侧了侧身，让出了一个位置，正好让牛岛出现在花卷眼前。
花卷贵大坐直了起来，看向牛岛的表情有些戒备：“牛岛若利？找及川打官司啊。”显然，花卷也看了前段时间的午间体育，再结合一下两人一起出现的巧妙时机得出结论。
“小花卷不要这个表情啦。”及川坐上高脚凳，探过身，把手直接拐到吧台底下摸索什么，“都已经不是对手了，不要这么禁戒啦。”
花卷一把拍开及川的爪子：“别乱动，碰倒了这些瓶瓶罐罐你赔钱啊。”
及川摸了摸爪子：“抱歉嘛，花卷。”
直到牛岛坐下，花卷都只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
“要点什么？”花卷把一份菜单甩牛岛面前。
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被热情招待，可他实在没有想到花卷对待自己的态度会是这样，但看及川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觉得这大概是高中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
牛岛翻开菜单扫了眼，只见上头料理、饮品五花八门写了一堆。
牛岛扶了扶额：“给我一杯水，再来一份咖喱饭就行了。”
“哈哈哈哈！”及川笑得更过分了，“你来酒吧就喝白开水？哈哈哈哈，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哈哈哈哈嗝~”
见及川笑得那么灿烂，牛岛不免多看了两眼，反应也就慢了半拍：“我……喝酒会影响第二天的训练，所以我不喝酒。”
言下之意也就是承认了自己酒量不好，及川笑得肚子疼。
花卷从牛岛手里抽走菜单，走进后厨前还瞪了及川一眼，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乒！”
一杯水重重地放到牛岛面前，有几滴水还洒了出来。
“乓！”
又一份咖喱饭重重地放到牛岛面前。
“请用吧。”花卷双手抱怀，浑身上下散发着被外人入侵领地的不爽感，那表情看着让人格外消化不良。
牛岛拿起筷子，迟疑了一下又放下，他指了指花卷转头对及川道：“是我的错觉么？他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青叶城西的每个人都对你有意见。”
说话的不是及川，而是姗姗来迟的岩泉。
及川坐在牛岛右手边，岩泉在及川的右手边入座，岩泉道：“给我来杯冰水再来份……炸豆腐吧。”这句话是都花卷说的。
“噗……”及川没忍住，破了功，被岩泉瞪了一眼，“我开车来的，喝酒你想让我知法犯法么。”
“哎呦喂行行行，我不能看见你们俩了，看见你俩就想笑，走，小花卷，我跟你一起炸豆腐去。”
说完绕到一旁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花卷面色一变：“你住手！”而后赶紧跟了进去。
少了闹哄哄的及川，吧台边只剩下牛岛和岩泉两人，没有过多交集的两人坐在一桌，气氛有点尴尬。
“传给我吧！”
一声呐喊钻进牛岛耳朵，但因为是通过电视放出来的，听着有些杂音。
牛岛抬头看向电视，正看见一抹橙色的身影甩开对方拦网一跃而起，挥洒的汗水和飞扬的发丝被慢动作播放，而下一秒随着挥臂的动作结束，排球已经落在了对方的场地上，对方的拦网员还没有反应过来。
“怪人速攻。”牛岛放松下了肩膀，“乌野和伊达工那场。”
岩泉显然也被那声音吸引了，正抬头看着电视。
牛岛斟酌了一下开口：“那么多年前的录像还在啊？”
“都是及川的。”岩泉的目光没有离开电视，“正规大赛允许录像，所以每决出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及川就会去看那支球队上一场比赛的录像，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为有利的突破口。”
牛岛点点头，对于及川用一卷影像就发现了“怪人速攻”和“普通快攻”的时机的事有所耳闻。
“不打排球后，这些录像他全部送给花卷作为开业大礼了，我记得这事儿花卷跟松川吐槽好久了。”
“那个，冒昧地问一句……”牛岛握紧了手上的筷子，“及川……为什么不打排球了，国家队需要及川这样的二传手，他在国家队……”
“他在国家队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会有更高的成就。对吗？”没等牛岛说完，岩泉就很顺地接上了，他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牛岛，“‘白鸟泽需要你这样的二传手’、‘国家队需要你这样的二传手’，牛岛若利，你有时候不觉得你是在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及川身上吗？因为你的这些想法，及川拼了命地想要去证明自己的理念，如果不是你，及川他……”
说到一半，岩泉就顿住了，而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短短的发茬儿：“事到如今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及川不打排球，跟我有关……？”牛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困惑，他回忆自己对及川说过的所有的话，他觉得自己的每句话都是在给及川最好的意见，去最强的学校、成就最强的队伍，及川想要战胜白鸟泽，本质上不也是为了成就最强的队伍？那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一起呢。
岩泉咬了咬牙，愤愤地扭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及川……他没有告诉我。”饭桌上及川敷衍的态度，即使木呐如他，他都可以感受到。
牛岛嚼着饭，其实花卷的饭做得不错，但此时他却食不知味。
“算了，反正他已经不打排球了，你没必要纠结。”岩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但很快他就带过了这个话题，正色道，“那么，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牛岛没有明白：“不是下班了来这儿喝一杯吗？”
岩泉摇摇头：“及川是一个很克制的人，他不会让喝酒成为放松自己的渠道。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有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才会约我出来喝酒。平时那么聒噪的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又屁话不说。”
牛岛想象了一下及川喝酒的画面，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去年有段时间他状态很差，每天都提心吊胆的，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还是被木爻逼问出来了，我才知道他的案子出了点问题，被告有黑色背景，找人堵了及川，还放话让及川别管人家的家务事，否则也不介意让他常常被插手的滋味，恰巧那会儿宫城家里又出了点事，及川整个人都跟惊弓之鸟一样，最后那个被告还是我给解决的。”
岩泉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牛岛花了点时间消化。
“你就说吧，及川又出什么事了。”
牛岛在思考，他觉得自己应该尊重及川的意愿，不把他遇袭的事儿告诉岩泉，但行凶的人到现在也没点头绪，如果不是谷原做的，那就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不抓出来，及川还会再入险境。
也许今天是有别人在场他们不方便动手，那么下一次呢，谁都不知道每一次会不会都那么幸运。
不再有半点犹豫，牛岛简略地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岩泉皱了皱眉头：“没有牌照，那么随便找个地方把牌照挂上去再开出来，一辆肇事车辆就变成普通的大众私家车了。”
牛岛喝了口水润润嗓：“但是贴着深色车膜的大众可不多。”
岩泉愣了愣，而后道：“我会拜托交通支队的朋友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的。”
厨房里的花卷正收拾着及川造成的一片狼藉，回头就见及川倚着墙壁，正低头扎着一块豆腐在吃，想出口吐槽两句却见及川的表情不太对，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刘海的原因，扫下的一片阴影衬得及川的双眼闪着异样的精光。
“喂，那炸豆腐是岩泉的，别吃太多。”花卷闷闷地提醒着，手上继续收拾灶头
及川抬起头抹了抹嘴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满足的模样与方才大相径庭：“我试试毒，还挺好吃的，我端出去给小岩！”说完一转身掀开帘子就跑出去了。
小剧场：
花卷：我开的是酒吧！你们在酒吧喝水吃饭吃豆腐！我不要面子哒！
案子：（默默举手）你们，你们有谁还记得我么……
作者有话说：跟风玩了一个“写手绝体绝命挑战”，如果列出的cp有符合大家口味的请点个赞增加个热度呀w100热度就能写短篇啦，我要求不高，想跟大家分享脑洞嘛，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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